呐,武丰有马。
不是已经决定好了?
你是被选择的地位吧。
(资料图)
那,不管她们做出什么选择都别胆怯,别惊讶。
你只要承担、接受就好了。
因为你喜欢人家嘛。
自我厌恶什么的,也别在上面乱花时间了。
因为她不是说了嘛——
你是“完美”的。
那么同样,你只要接受这一点,并且这么做就好了。
就跟当年成为“完美的跑者”时一样不是吗。
虽然嘴上说着很忙很忙,但百米比赛那天,鲁道夫和手纲还是来了。
如果不是这样,你小子恐怕离什么“完美什么的”还差八辈子远呢。
那么这次做到和那时一样的事就好了。
再一次,
成为“完美的跑者”吧。
预备……
起跑!
…………
“冲线!
好厉害啊!训练员!时间又缩短了!”
体育馆内,帝王拿着秒表,给有马记着时间。
“嗯……,差不多缩了秒吧。”
头发湿透的有马稍喘着气走到一旁椅子前拿起上面的毛巾,随手裹着脑袋擦了擦头发。
“你的体感时间也太离谱了吧……!”
帝王看着手中的秒表,不由咂了下舌。
有马喝了口水,又全部吐进了垃圾桶里。
“训练员的目标时间是多少?”
帝王有些好奇地问着。
“现在的世界纪录是三分多少秒?”
有马擦了下流到、汇聚到下巴下的汗水,反问着。
“不是训练员的纪录吗?”
帝王说着,但还是乖乖查起了手机。
“不,我的那个二十五秒并不是那么出彩的成绩,五年过去了,肯定已经被打破了。”
虽然已经五年没怎么关注过人类运动员这方面的事了,但有马依旧笃定一般地说道。
“……啊,有了。”
“多少秒?”
“三分……二十三秒。”
“嗯……没有想象中缩得多啊。”
有马放下着毛巾,又活动了下身体。
“训练员目标多少时间?”
帝王再一次好奇地问着。
“额……
三分二十秒。”
正拉伸着背部肌肉的有马回头看着帝王笑了笑,
“你觉得怎么样?能赢不破恭子吗?”
“……
……要比世界纪录快…三秒吗?”
帝王,有些发愣。
“嗯。
虽然要我拿实际上没做过的事来自夸确实有点那啥……
但19岁时,刚跑完那场百米,还没退役的我再去跑一次1500米,恐怕也能跑到23秒吧。”
有马继续做着拉伸,深呼吸了几口气,
“我的那个25秒多的成绩相比其他跑者没有任何理解上的不同,单纯只是努力和运气的结果才最终导致快了半秒,所以我才那么肯定会被打破。
一切的不同还是从那场百米开始的。
呼吸、摆臂、踏步,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一般,一切都变得顺畅、水到渠成起来。ZONE变成了我跑姿的一部分。仿佛那时候,跑步才真正开始。”
有马攥了攥拳头,感受了下剩余的体力和力量。
“……所以,才怕了吗?”
帝王想起着那一天有马所向她倾诉的事情。
“嗯,因为对于那时候的我来说,实在不知道那到底是起点还是终点。
而且哪怕是起点,对于武丰有马来说,同样有是终点的可能。”
面对着帝王,有马轻笑着坦言实说着。
“那现在为什么不怕了?”
帝王问着。
“因为对于现在的武丰有马来说,跑步已经不是他仅剩的一切了。”
说着,有马笑了笑,伸出手大手大脚地揉了揉帝王的脑袋,
“对现在的我来说,跑步虽然也很快乐,但它只是一份爱好、乐趣,一种手段了。
你,你们才是现在的我。”
被揉着脑袋的帝王微眯着眼,抬头看着笑着的有马,一时难以言语。
“那,我再去跑一圈了。”
“……诶?你上衣都湿透了吧。”
不知怎么,帝王不太想让那热乎乎、甚至湿答答的手离开自己的脑袋。
如果是平时的话,她肯定会理所当然般地将此解释为自己这个“妹妹”想撒娇了,但这次,她却想起赤骥的话来。
她不由开始质问自己。
你的想在一起,到底是哪种意义上的想在一起呢?
而有马只是笑了笑,轻轻弹了下她的脑门,就擦了擦下巴上的汗,转身回到跑道上了。
仿佛在说,我们不差这么点时间一般。
而与以往的理解、包容不同,这次帝王竟稍稍闹起别扭着,吃醋起来。
……我就是现在想要撒娇啦!不行吗!
但她偏偏没像平时那般玩闹似的追上去,而是双手往胸前一抱,坐在椅子上生起闷气来。
“怎么了?帝王。摆出这种表情。”
跑道上的有马注意到着帝王的表现,于是笑着边跑边问道。
“哼,什么也没,你好好跑你最爱的跑道就行了。”
帝王摊着手阴阳怪气着。
“那你按秒表啊。”
“我不要。”
“那我不跑了。”
说着,有马竟真停了下来。
“啊!笨蛋!刚才的配速明明很好的!”
“你不按秒表就没意义了啊。”
“你自己的体感时间明明能计时的吧!”
“不行,我想让你按下秒表,给我计时,然后看着时间夸我好厉害。”
“哈……?!”
帝王刚惊异出声便突然想起,
这不就是她刚成为有马担当不久那时说的话嘛……
她一下子站起身来!
“笨蛋!训练员笨蛋!
我要按秒表了!快点做好准备!”
而有马比了个OK的手势,做好了起跑准备。
“预备……,跑!”
有马的身影奔出,而帝王就握着记起时来的表重新坐了下来。
……哼,竟然还记得那么久之前的事什么的,训练员真是的,我又不是小孩子了,真的是……
……
……
……不好……有点高兴……
帝王半捂住着脸,忍不住嘿嘿地笑了起来。
